“不过……姐姐的身子,用起来确实很舒服呢。”她故意抚过自己(夏疏影身体)的颈项和锁骨,“这几天啊,曹哥哥可‘照顾’我了……他以为我是你呢,对我可温柔了……御书房、温泉池……甚至这张御案……”她指了指远处那张宽大的御案,眼神充满暗示,“姐姐,你猜猜,我们用了‘你的身份’,在‘你的地盘’上,玩了多少你不敢想的花样?”
“够了!夏清浅!”夏疏影猛地站起,声音因为极致的羞愤和这具身体的限制而显得有些尖利破碎,但其中的寒意却足以冻结空气。被亲妹妹用最轻佻的方式描述她与曹大器之间……尤其是用她的身体去体验那些她内心深处也渴望却从不宣之于口的亲密,这比任何政敌的攻击都让她感到屈辱和失控。她最隐秘的、在曹大器面前卸下骄傲后的姿态,被这个蠢货妹妹当成了炫耀的资本!
然而,就在夏清浅以为姐姐会像以前一样被她气得跳脚时,夏疏影眼中的怒火却如同被冰水浇熄,迅速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冷静。她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那因愤怒而颤抖的身体奇迹般地稳定下来。她不再看那个得意忘形的妹妹,目光投向窗外被高墙切割的天空,声音恢复了属于长公主的、冰冷而极具穿透力的威仪,尽管嗓音娇脆:
“说完了?发泄完了?”夏疏影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夏清浅,你的愚蠢和浅薄,真是每次都让本宫叹为观止。”
夏疏影转回头,目光如寒星,精准地锁住“自己”那双因她突然平静而有些茫然的眼:
“你尽管用我的身份去满足你那点可怜的、对曹大器的痴心妄想。去享受那点你根本配不上的温情。用你的幼稚和无知,在金銮殿上丢尽皇家的颜面,让朝臣离心离德。”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残酷和警示。